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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辞面不改色，道“没见过。”
随即，又问道“他是谁”
顾朝辞镇定自若，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关切。这演技，不愧是林琰亲传。
林琰原本也没指望得到答案，他还在的时候，顾七就频频外出游历，常年见不到人影。后来他换个壳子又躺了千年，应是早就离开了。
名字估计也不是真的，他现在问个假名，能得到答案才有鬼。
林琰道“一只小白眼狼，我还以为是你们玄阴狱的。”
顾朝辞听言问道“你觉得他是玄阴狱的人，为什么还要救”
林琰也不知道为什么。
按理来说，他那段时间尤其注意远离旁人，越亲近越危险，和任何人都注意保持距离，怎么就给自己找了条小尾巴。
林琰想起初见时的情景，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他可爱吧。”
满身都是泥和血，求生的渴望强烈到了极致，看见林琰之后，又咬着下唇抗拒他。明明又疼又虚弱，却一滴眼泪也倔强地不肯流。
看着就心疼。
让林琰明知道他的来历，依然忍不住想救下他。并且千年之后还记挂着，想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
那样的心性，成就必定非凡。
其实他口头说着白眼狼，倒不是顾七对他做了什么。只是好不容易用心养个徒弟，小时候还乖乖的，像条小尾巴一样粘人。莫名其妙地，青春期之后再也找不到人影，想和他谈谈心都不行。
这股气憋着，非常难受。
顾朝辞没有说话。
林琰轻笑一声“所以说找徒弟要谨慎，不然辛辛苦苦养大，见都见不到一面。”
这话说得，宛如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顾朝辞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听说江止水赖在天山不肯走，偏偏没人能把他扫地出门，除非顾朝辞回去。
离开岁华山之后，顾朝辞一点也不急着回去，反而带着林琰四处游玩。
想想也能理解，江止水要等，就让他一直等着好了。
他们已经走到妖界与人界的边缘。
这里有个小城，不同于碧空山的偏僻，显得繁华许多。
城中居民妖修和人族修士都有，双方相处和谐。更多的人只是路过在此歇脚，城中集市分外热闹。
林琰二话不说，先拽着顾朝辞风风火火地闯进一家成衣店。
他终于有机会买衣服了
这些天里，林琰眼看着顾朝辞分分钟换装备，自己却只有一件红衣，虽然修士不用担心衣服变脏，但他总觉得很不爽。
大概是攀比心理
店主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修为只有金丹期，被林琰闯进来的气势吓了一跳。
林琰大袖一挥，豪气干云“所有红色衣服，我都要了。”
店主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他看见林琰的容貌之后，竟然有些拘谨，甚至不想把衣服拿出来。
这只是小城中的一家小店，林琰看不出区别，只求量不求质，顾朝辞却有些不满。
这些衣服都太过平凡，哪里能配得上他。
但是看林琰激动开心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搅。
林琰看他平淡如水的面色，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林琰问话时，正拿起一件有些让人无法直视的衣服，嗯，以他的颜值，也很难拯救的那种丑。
“不是，咳，很好看。”顾朝辞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林琰狐疑地看着他。
顾朝辞正色道“真的。”
林琰微笑“哦，那好。”
林琰扭头就对店主说“你们店里所有白色衣服我也都要了。”
顾朝辞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林琰指着顾朝辞说“都按他的尺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