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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之行进行的非常顺利。
顺利的让沈清都有点不太相信。
那么让朝廷诟病的女真人居然让自己有了异样的感觉，非但没看到野蛮的一面，反而让沈清很是钦佩。
努尔哈赤并没有为难他们，虽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也只是让他们自己去分辨这中间的是非，难道明朝真的气数已尽？为什么堂堂大国还不如这一隅之地的人心怀坦荡？这些官员们整天在忙着算计自己的私利，比这些蛮夷有时还要凶恶百倍。
谢如月挽着古悠悠的手，一路上也变的沉默了许多，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一路上的经历。
马车在缓慢的走着，过了山海关，到了京城的附近。
“公子，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前面就是京城了？”前面赫连城在马车外面说道。
“好吧，我们就休息一晚，明天再进京。”谢如月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好的。”赫连城答应着，调转马头往附近的客栈驶去。
“你在想什么？”沈清问谢如月。
“在想你想的事情。”谢如月回答。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沈清说道。
“你在想，这件事情到底是作对了还是做错了。”谢如月回答。
沈清看着谢如月叹了一口气
“没错，我这一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尽职尽责为朝廷做了这么多年的差，今天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有多少忠良也被害的丢了性命，难道这个朝廷真的就像努尔哈赤说的已经无药可救了吗？”沈清说道。
旁边方胜雪听了沈清的话，吓了一跳，赤胆忠心的沈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到底在关外见到了什么人？
“我是江湖人，朝廷的事情没有你知道的多，可是我知道一点，都说江湖之人凶恶很辣，但是据我所知朝廷有些官员比那些江湖人要歹毒万倍，李长河的案子就是很好的例子，以前我从没想过这会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一个不把百姓当回事的朝廷已经气数已尽，失去了百姓的拥护也就失去了这个天下。”谢如月说道。
沈清手里握着努尔哈赤给他的信件，这是毛文龙通敌的证据，此刻被沈清紧紧攥着，他忽然感觉自己并没有一点因为拿到证据的兴奋，反而觉得这些东西根本也已经无力回天。
就算是扳倒了毛文龙给自己洗刷了冤屈又能如何？毛文龙背后的人呢？这个群体到底有多少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眉目，单凭毛文龙不可能敢做这样的事，这可是灭九族的死罪。
努尔哈赤说的清楚，明朝这艘大船已经体无完肤，上面走就被蛀虫叮的千疮百孔，就算杀掉一个毛文龙也难以改变任何。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力不从心，也许已经没有人能改变了。”沈清说道。
“我们的确不能改变，但是你我都是大明的子民，我们就要为了大明做些事情，哪怕因此丢掉性命，我们也不能让这些祸国殃民的人过的太舒服。”谢如月说道。
沈清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眶看是变的湿润，都说谢如月是浪子，但是沈清见过很多自诩正人君子的人都比不上这个浪子，他们根本就比不上这个浪子。
自己也许正需要谢如月一样的热血。
沈清转身看到了方胜雪，这个这么多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这么多年，沈清怎能不明白她的心，他一直觉得自己强忍着一直把方胜雪当妹妹是一件错事，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非要苦了自己，辜负了人家。
沈清轻轻握住了方胜雪的手。
冰冷，还带着一丝的慌张。
方胜雪没想到沈清会握住自己的手，欣喜带着紧张，呼吸甚至变得粗重。
沈清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些年跟着自己受了很多的苦，脸颊之上还带着伤痕，此刻因为慌乱脸色变得潮红，愈发显得动人，不敢抬头看自己。
“胜雪，这些年委屈你了。”沈清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