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们不缺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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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明并没有主动向老奶奶打听小女孩的各种情况，他选择了倾听，老奶奶说什么，他就安静的听着什么。半个小时后，顾长明起身告辞，他和秋时该走了。

小区里，运送自杀者尸体的车已经开走，但警察还留在附近继续收集线索。顾长明没凑上前，他十分低调的朝着小区外走去。正在做笔录的警察抬眼看了看顾长明又看了看他肩头的猫，随后警察收回视线，询问周围的居民有关自杀者的情况。

秋时不关心警察怎么想，这事本就和他们无关。他抬头望了一眼四楼，小女孩的家静悄悄的，窗边不再站着纸人，同样的，老奶奶家的窗户旁也没有人，窗帘紧闭。

等顾长明走出这个破旧的小区后，秋时才缓缓开口：“不是她。”

顾长明点头：“不是她。”

这个“她”，指的是住在四楼的那位老人。“不是”则包含两部分意思，一是指小女孩家中的布置，一是指小区内的自杀案，这些事不是出自老奶奶的手。

之前在老奶奶家，秋时他们不单单是为了打个招呼，更是近距离的辨别气息，寻找蛛丝马迹，判断老奶奶和镜子的关系，判断小女孩家的布置和老奶奶有无关联。

老奶奶和小女孩感情亲近，意味着老奶奶有替小女孩报仇的可能。

凡事免不了因果，有因才有果。

按照目前已有的线索，失踪案牵涉的人很多。除却消失不见的小女孩，有一个欠了债的父亲，他死了，有一个找了情人的母亲，她疯了，还有一个非常照顾小女孩的老奶奶，她现在仍然住在这栋楼。

三个自杀者到底是谁，他们是什么身份，他们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们和小女孩的失踪案有关无关？他们因何而死，是不是自杀？这些全是问题。

当然，这些问题也可以全部不成为问题，只要秋时他们不过问这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秋时在意的事是尽快寻回顾长明的三魂七魄碎片，不过他既然遇见这事，遇见即是有缘，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不介意稍微管一管。放任不管，谁也无法保证以后会怎样。

也许是自杀的人数持续增加，也许是约在那个房间一决高下的两拨人出事，也许是更多的灾祸爆发。

秋时不经意间想起屋内的那面穿衣镜，镜子表面浮现大鼓模样时，秋时曾感应到一股霸道的气息。

不同于双胞胎姐弟的小鼓，那面大鼓的气势相当惊人，使用那面大鼓的主人，自身能力和双胞胎姐弟天差地别，双胞胎姐弟学到的仅是皮毛。

双胞胎姐弟喊了一声“妈”，立马心急火燎的开跑。这说明对方不同意他们带小鼓外出，也说明，危难之际，对方会保护他们的安全。

出了小区，顾长明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今天注定也是找不到顾长明魂魄碎片的一天。眼看天色转暗，顾长明淡定的掉头回家。

秋时习以为常，他们每天找魂魄碎片，每天一无所获，天天如此。魂魄碎片可以慢慢找，但饭一定要按时吃，填饱肚子才有精神有力气继续找魂魄碎片。

吃晚饭时，估计是秋时抗议的眼神太明显，顾长明终于从菜盆夹起一大块肉片。

秋时满心激动，他以为顾长明想通了，要把这块肉放进他的猫碗，谁知道顾长明抬手把肉片丢进一碗白开水，慢慢的洗，慢慢的洗。

等那块肉到达秋时的猫碗，它洗得和白水煮出来的肉片几乎没差别。秋时怨念地瞅瞅碗里的肉，又瞅瞅桌上的几个大菜盆。

他忍，再洗也比白水煮肉味道浓一点，嘴里不至于完全没味道。迟早一天，他要跳进菜盆疯狂的大吃特吃，展示自己彪悍的生命力。

晚饭后，顾长明坐在客厅的长沙发看电视，当天的新闻没出现有关筒子楼自杀案的一字半句，或许是没报道，或许是类似的案子每天多到数不清，又没多少人关注，被这个社会快速遗忘。

秋时对政治经济之类的不感兴趣，他趴在沙发抱着平板看视频。秋时爱好广泛，他的要求向来不高，总结起来一句话，看得开心就好。猫生漫长，活得不开心，那该多累多辛苦。

他对以猫为主角的电影电视剧又是关注又是嫌弃，关注的是看到了同族，嫌弃的是同族普遍不会说人说，能说人话的全是配音。

秋时伸出爪子翻来翻去，他找了一大圈，没找到感兴趣的电视剧，他的目光落向了直播频道。

近几年，直播发展得红红火火，内容丰富多样。有衣服超清凉、事业线超霸道的妹子，也有在基友道路狂奔的哥们，装逼主播不计其数，在死命拼颜值的大环境下，也有反其道而行的勇士，丑得让人过目不忘。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流量。

秋时也曾考虑，给顾长明开一个美食直播，有脸有身材有厨艺，绝对能赚不少钱。可是，顾长明不同意，他笑着对秋时说：“不用这么辛苦，我们不缺钱。”

秋时：“……”

不缺钱的是顾长明，秋时缺钱。他要奋斗事业，他要开灵喵事务所，但他的存款被顾长明吃得一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