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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睁开眼就看到苏沫穿着崭新的碎花围裙，戴着隔热手套端出一盆汤，然后顿住了脚步，眉宇温柔精致，只是表情有些紧张和无措：“醒了，饿了吗？”
桌上摆着好几样早餐，汤包，葱饼，豆浆，看起来就很可口的菜和软糯的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整出来，当他咬着软绵绵的汤包皮肉，心地蘸上醋，吞一口下去，蓦然间觉得胃里暖和了许多，两个人静静地吃着，付南风几乎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南风，我想辞职了。”苏沫打破了餐桌的安静。
付南风似有几分愕然，他浅笑着道：“这是翅膀硬了是吗？”
她用有几分撒娇的语气，“不想朝九晚五，被苛刻的老板剥削劳动力。”
“如果我明在你桌上放一份辞职信，你会怎么样？”她不依不饶地。
“是谁信誓旦旦地过，想在工作上帮我？”他拍拍她的肩膀，“而且现在我还真离不开你了，你怎么办？”
“那怎么办？”她依旧无辜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耐心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工作上知难而退不像是你的风格，如果只是累了我可以允许你放个假出去散散心。”
“没什么，只是偶尔也想过一下洒脱随心所欲的生活，以前是没有条件，现在有了免费饭票，怎么样也想折腾一下。你对吧？”
付南风沉默了一会，“要是累，想去玩哪玩就去吧，我的行程你应该也知道的，我还要去b县开一个封闭式谈判，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他完就匆匆地走了，因为要赶去机场，潘已经在区门口等他，一起去外地考察项目两，因为涉及一些商业机密，封闭式谈判，工作时间手机会关机。
苏沫走进人力总监许慧如的办公室，再一次递出那封辞职信，只是这些她反复思量下定了决心，她甚至准备好了违约金，不惜一切，一定要离开这里了。
没想到的是人事总监许慧如却什么话都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合约：“来，你看一下。”
她疑惑着接过来，是一份停职，保留岗位的合同。
“我没有申请过这个……”苏沫飞快翻完。
“这是付先生特别交待的。”许慧如耐心地，“你不用辞职，付先生，如果你有事情可以停职一断时间，而且回来不用重新开始，你看条件还是很优渥的。”
“可我不打算回来了。”她认真地，“请给我办离职手续吧。”
“可是……付总他……”许慧如有些糊涂了，“你知道公司很少给出这样的优厚条件，苏沫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而且如果你办理的是离职的话，我需要问过付先生。”
“他这两在外地，关机开会。”苏沫拿出一个资料袋，“这里边是需要和新人交接的内容，大多是细节上的，工作上我已经在前段时间就和宋宁沟通过了。”
许慧如接过她的资料翻了一翻，果然做得很详细，“可是你这样我们实在不好走程序……要不等两，付先生回来了再批示？”
“对不起，许总，我恐泊等不及了。”苏沫坚持地笑了笑，“违约金我也准备好了。”
苏沫办好了离职手续，走出了明诚大厦，记忆中的那个空中花园，她们执酒共饮，她走过明诚大厦后面的公寓，记忆中那双扶住她腰肢免她跌落楼梯的滚烫有力的手。她独自坐在停车场边的人工湖，回忆中的自己曾经坐在这样的湖边给他细数自己过往碰见的有趣的事，寒气氤氲漫入心底，湿透了过往回忆。
站到那个她与付南风最初相遇的停车场，独自一人走过了之前她与付南风曾一起走过的所有地方，每一株平凡无奇的草木此时皆成丝丝回忆，缠绕心头挥散不去，一树一景都是流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