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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简，我不想付违约金，也不想你付。”苏灿小声嘟囔了一句。
顾简隔着轻轻吻了她的耳朵：“你放心，是他们违约在前。”
半个小时后，秦颂的电话如约而至，顾简和苏灿一起下了楼，他不想和苏灿分开，一刻也不想。
但是，中心城项目，李炳，还有那个肖川，以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陈生，他都要去解决。
公寓楼下，顾简只给苏灿拢了拢外套：“忙完就早些回家，你现在需要多多休息。”
苏灿想起昨晚的折腾，有些羞，而后低声说：“知道了。”
“嗯。”
顾简又在苏灿额头轻吻一下，这才转身离开，路过秦颂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秦颂回头看了顾简一眼，走到苏灿跟前：“你这男朋友也太拽了吧，我是透明的？”
“好了，不早了，咱们快走吧，莫导该等的着急了。”秦颂说着就向车的方向走去。
“秦颂，我要解约。”
阳光耀眼却并不温暖，深秋的冷风吹过苏灿的脸颊，她将顾简拢过的外套又裹得紧一些。
秦松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什么解约？莫导的合同还没签呢，等等，你要和天元解约？”
苏灿点头：“对，所以，不着急。”
几分钟后，苏灿在公寓下的咖啡厅，捧了杯热美式，才觉得身上暖了些，她刚把昨晚肖川做的事全说给了秦颂听。
显然，秦颂并不觉得这足以让苏灿离开天元。
“灿灿，你再考虑考虑，肖总的确有些问题，但是昨晚他喝多了，你看五年来，你一直冷着他，性子高冷，不服从他的安排，他不也一直没对你用手段么？”
“就像之前一样，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在中间上传下达就好了。”
秦颂劝着，但很明显，苏灿并听不进去。
“秦颂，你也知道五年了，我能有几个五年？”苏灿面色冷静。
秦颂有些气急败坏：“苏灿，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捧红你？”
“苏灿，你一直不听公司的安排，计划，也不配合我的工作，什么应酬都不参加，你这五年，是我耽误的吗？”
秦颂说着有些委屈。
苏灿心里有些软，但是思路清晰：“秦颂姐，我出道时是平面模特，后来是秀场模特，再后来我大学毕业，转行做演员。”
“我前三年苦练台步，琢磨神情眼神，近两年看无数电影，话剧，提升演技。我自认为作为一个艺人的基本素养我完全具备。”
苏灿缓了缓继续说：“可是，公司又为我谈下过几个项目？二线以上的杂志封面，国内外大点的品牌秀场又有谈下来几个？”
“再说影视资源，电影我便不说了，电视剧每次出演的角色只比群演多那么一两个镜头，甚至连话剧也没能参演几个。”
秦颂脸色变了，苏灿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却觉得分外难听。
“你总说我不配合公司筹划，不听你安排，每次到手的资源被抢走，你都说是对方出卖色相。”
“那么，秦颂姐，难道只有我自己无条件屈从于潜规则，在应酬场上八面玲珑，毫无底线，才能得到应有的资源吗？”
苏灿喝口了咖啡，微微的苦涩漫在唇齿间，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如果是这样，那我何必签约？”
秦颂听的越发恼怒，声音不自主的大了些：“既然你嫌弃庙小，为什么还要续签合同？苏灿，你不过是榜上了顾简，便觉得自己成了我们供不起的菩萨了？”
秦颂生气极了，有一种觉得自己被背叛，被嫌弃，弃之敝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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