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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天泽双方的友好往来,这次送人回去,天庭十分上心,用上了天界封藩王的排场,玉帝亲自贺词,文武百官相送, 仙乐万仙齐奏。这一出是为了向三界证明,辛芷身为渭泽王的合法性背后有着天庭的支撑,玉帝还钦点了献惠带领五万天兵出使渭泽,护送辛芷归去。
这五万天兵当然只不是保护人安全用的,献惠此次出使是得了玉帝的密旨,将那些勾结魔族的、质疑辛芷的统统平了,难得天界得了这般重要的人,自然要确保物尽己所用。
在如此盛况下,自然也没人注意到通天府前几日录了个小妖做仙吏。
送人的队伍自南天门而出,行了大半日,便进入了渭泽地界,与辛芷上次来时不同,她上次来之时走的是偏僻的小道,一路上只有身着藤甲,手持钢刺的渭泽士兵,此外半个人影也没见着。如今她回来,走的是城中主道,两边挤满了探头围观的百姓,守在路边的都是天兵。
献惠身着华服骑着骏马走在队伍前,命人告知辛芷说渭泽的百姓想要瞻仰新王,在征得辛芷同意后,车撵上的侍者将帘子卷起,车辇周围的天兵即变换队形靠近,以保证辛芷的安全。
辛芷看到天兵围成的警戒线外,有不少伸着头朝前看的百姓,以往辛芷所能见到的渭泽人,不是珠光宝气的商人,亦或是打扮妖娆的舞姬,而如今见到了那些百姓,一个个蓬着头,面上还有干了的泥浆,身上穿着的也只是草木粗染的衣裳,有的神情呆滞,有的充满敌意。
辛芷料想是近来的战火使得渭泽的百姓流离失所,才安慰自己说此后的渭泽可以休养生息了,只见人群一阵骚动,有中年男子衣衫褴褛,满面风尘却又目光灼灼,手里高举着一个木盒,喊着要给渭泽的新王献贺礼,四处乱撞,挤开了身边的人,硬是要往警戒线里冲。
献惠回头问辛芷的意思,辛芷不知所以,只得点了点头,献惠再次下令,天兵将人放进来,又出来八个将人围了一圈,男子方往前走了几步,便被拦住告知不可再往前走了。
男子笑嘻嘻地抱着盒子向辛芷磕了个头,又将盒子打开举着,高声喊道:“草民恭祝新王登基!”众人朝那盒子里看去,只见里头是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玉带,玉带上的白玉色泽通透雕工精美,刻的纹样竟是天界的制式。
谁知人群在见到玉带的那一刻,先是突然安静,然后又有人尖叫起来。辛芷定睛一看,那制作玉带所用的皮革,似有汗毛,又有细鳞,不禁背后一凉:这玉带竟是用鲛人腰际的皮做的!
那男子笑着说:“草民不懂天界的礼制,只知在天界当官儿的,束玉带的最为尊贵,草民今日便献上这玉带一条,祝王上今后这官位节节高升。”说罢从袖中拿出把匕首要往自己脖子上抹,他身边的天兵早已有准备,上去夺下刀将人制服。
献惠开口道:“此人以送礼之故,欲行刺新王,将人送至狱中听候处置。”天兵便上前迅速的将场面收拾干净了,整个队伍又继续向前走。辛芷没听出那男子的话中之话,呆坐在那不知如何应对,在下车时险些跌倒,好在被献惠及时扶住。
献惠晓得辛芷此时状态不佳,命人送辛芷去休息。渭泽王宫虽说是王宫,但经过数月的战火洗礼,已损毁了不少,正在修补,能住的不多,时态紧急,只能将就些。故而辛芷出门走了两步,便听见隔壁放置登基所用之物的屋里,有婢女在窃窃私语。
辛芷听了她们的话,方知道那人为何送礼,原是在他们眼中辛芷已然是天庭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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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泽的一颗棋子,与当初那个勾结魔族的王室无二。
“本就是要卖我们渭泽的,为何当初不直接答应了,省的打这么久。”
“就是,当初不也是魔族助她登上这王位,等到了要她下令时,她还故作甚么气节,转眼间就带着天兵直接进了渭泽,本就是做狗的,何必要将主子挑个半天。”
“我竟不知天界魔族有甚么好抬举她的,依照那边的宗法,女子是做不了王的,依照这边的宗法,也得是王后所出,她的老娘不过是个唱的,先王喜欢,叫她做了个妃子,即便是先王的子嗣个个早夭,也应当是与先王同胞的辛夷殿下即位,可惜人家不愿做魔族的走狗,让她占了便宜还卖乖。”
“欸,要我说你们都忘了,她当年与人家做奴婢,便是入了奴籍,连带着世世代代都是奴才,原本就与你我一般,如今还能摇身一变做主子,要我们伺候她,真真是可笑至极。”
“她是不是真主子还说不准呢,谁不晓得阿克娜当年跑了之后是往骊王家去,又曾有人见她出入于陆承言家中,拜月楼被烧之后还是被天界的叛军接走的,至于这次是骊王还是陆承言我就说不准了。那个所谓的新王,当年不是还给天界的陆曜干过活吗,我就想知道将来她是要管这位老主顾叫表兄还是堂伯伯呢!”
屋子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嬉笑,因为鲛人独特的嗓音而显得格外刺耳。一个女子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接着说:“哈哈哈……要我说啊,阿克娜人不怎的,好看倒是真的好看,你们瞧瞧她的样子,啧啧啧,说不定真的辛芷早就死了,她不过是个被一样的襁褓布包着的鲛人罢了,如今顶了人的身份当自己多厉害呢……”
屋里又是一阵嬉笑,辛芷气极,一拳砸在墙上,砸出了个洞,守卫的天兵听见了声音都围过来,见是辛芷,只劝她先息怒,辛芷不顾天兵劝阻,拨开挡在身前的人冲至门前,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原来屋里是一群穿着渭泽宫女服制的鲛人,见辛芷来势汹汹,都不敢说话,一个个眼角泛红地缩在一处,辛芷骂道:“怎么不继续说了?方才不是说的起劲吗?一个个听了些捕风捉影的话就出来说嘴,既然敢说又何必怕人听见!”